许清心里这样想，面上温柔平淡地问：“还有什么需要的？”

“请，请……”符霜的声音弱下去，面上红了一片。

许清没听清楚，靠近了一些问：“什么？”

她一靠近，符霜冷不防地抽了口气，用尽全力地小声说：“抑……抑制剂。”

许清恍然大悟，往后退了好几步，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闻身上，虽然不是很明显，但她确实溢出了一些不该有的信息素。

这样的反应不对，因为即便是在符家被下了药，许清也没有因为闻到了oga的信息素而产生反应！

腺体的位置开始有些肿胀，这一刻许清羞愧得无以复加，忙说：“抱歉抱歉，我马上给你拿！”

“在茶几上……不对，应该是电视柜上……”

许清找了一圈，符霜隔着门看着她，虚弱地说：“你多找找，我记不太清了……”

“没有，玄关也没有，你包里也没有，”许清说，“是不是忘在别的地方了？要不要我给你去买？”

“啊对，”符霜猛然想起什么，“我之前网购了新的！在门口的快递箱里，你帮我找找看！”

门口的确有两个快递盒，许清检查标签信息，拆开了发货人是“oga关怀中心”的盒子，里面果然是一批全新的oga用抑制剂。

许清拆开其中一支，连忙给她送过去。

符霜道了声“谢谢”，关上卧室房门，虚脱地坐在地上。

许清则去洗澡，通过物理降温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
浴室里水汽腾腾，符霜刚才洗澡换下的衣服还堆放在一旁，浅色蕾丝内裤和半透明的bra格外地显眼，许清不敢想她穿着这一套究竟会有多好看，即便是世界顶级的内衣秀舞台也不过如此。

草，哪怕让她闻一下她的信息素也好。

凉水从头顶灌下来，许清极力排解掉那些乱糟糟的想法，拿起窗台的抑制剂瓶子，照着口鼻喷了一泵。

完全陌生的气味钻入鼻腔，许清踉跄着扶着湿滑的浴室壁倒了下去。

她昏昏沉沉地检查瓶子，才发现她拿的这支和平时用的标签不一样——

这是oga用的抑制剂，是符霜刚才让她找了老半天的那支！

香甜的气息充斥着狭窄的浴室，许清扶着洗手池站起来，从镜柜里，她看到女人穿着bra和蕾丝内裤卖弄姿势。

这是非常典型的用错抑制剂的副作用：出现幻觉。

许清一瞬不瞬地盯着镜中的幻影，对方朝她眨眼，食指放在嘴唇上，做出一个俏皮可爱的表情。

许清将手贴在镜面上，模糊的视线里，她身后的女人向她靠近，从背后抱住她，低声呢喃：“姐姐，你好香啊。”

理智能辨认出幻觉，可五感完全被欺骗了，许清甚至能感受到被拥抱的滋味，感受到对方湿漉漉的身子，丰满而妖娆的身躯与她脊背相贴。

哪怕沉迷在这一刻也好。

胸腔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得一干二净，她忘记了呼吸，忍受着窒息般的剧痛，毫无顾虑地沉溺在被需要的虚假中。

“笃笃。”浴室门被敲了两声。

许清睁开眼，镜子里的幻觉消减了几分，却依稀能看到其妩媚的笑容。

许清不自觉地被幻觉牵着鼻子走，理智再一次走偏。

“笃笃笃！”浴室门再次重重地敲了两声，符霜的声音在门外说，“姐姐？”

“姐姐，你还好吗？”

浴室的雕花玻璃门外，一个黄色的模糊身影密切关心着里头的动静。

见里头仍然没有动静，符霜尝试拧门把手，喊了声：“姐姐，你听得到吗？”

许清猛地抽了口气，咽了下口水说：“我在！”

“哦，吓死我了，”符霜叹了口气说，“我听到你摔倒了，半天没听到里面有动静，我怕你在里面出事。”

许清唇角牵了牵，她说：“现在没事了。”

“我差点想打120，”符霜心有余悸道，“姐姐，下次洗澡还是别锁门了，我不会偷看你的！”

“是吗？”许清擦掉镜子上的雾气，轻笑，“刚才你差点破门。”

符霜“哈哈”笑着，嘟囔了几句后走开，许清重新打开花洒，用凉水浇透全身。

幻觉实在太刺激了，此刻的怅然若失才是最真实的。

从浴室出来，许清换了短衣短裤，黑长的头发随意地在发顶绑了个揪，一眼看到符霜坐在沙发上，抱着膝盖看电视，印着小黄鸭的睡裙将她盖成小小一团。

许清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和她打招呼，还是说直接进卧室睡觉？

同居生活果然还是不太能适应，一晚上就出现了这么多状况，许清很怀疑接下来是否能和oga妹妹和谐相处下去。

“姐姐，你饿不饿？”

见她洗完澡，符霜拿遥控器暂停电视，伸着头跟她说话。

“不太饿，怎么？”许清笑着看她，“你这是在等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