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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梁思谌思忖片刻,“可以。”
&esp;&esp;他把云舒抱到车上,然后就离开了。
&esp;&esp;云舒被他放平在车后座,还细心盖了毯子,车窗留出一条缝隙,夜晚的风灌进来,带着咸湿闷热的水汽。
&esp;&esp;可能要下雨了。
&esp;&esp;不知道为什么,连心脏都像是空了,呼呼往里灌着风。
&esp;&esp;她睁着眼看车顶,忍不住想:“他们去做什么了?”
&esp;&esp;梁思谌下午联系她了吗?是因为什么?
&esp;&esp;他们……是不是要相亲了。
&esp;&esp;他不是那种同她恋爱还会和别人相亲的人,哪怕他们的关系暂时还见不得光。
&esp;&esp;但她忍不住想起离开他办公室的时候,他半闭着双眼,那微弱的疲惫和失望。
&esp;&esp;或许他真的累了……
&esp;&esp;司机不敢上车,站在路边抽烟,云舒折起身,隔着后车窗远远看了一眼,两个人就站在路边,汤斯嘉个子很高,大约有一米七五了,那张脸比屏幕上看到的更美更有冲击力,但气质更冷一点。
&esp;&esp;但和梁思谌站在一起,分明就是同类人。
&esp;&esp;云舒突然觉得,怪不得她母亲和周阿姨一直试图让两个人见面,他们确实看起来很般配。
&esp;&esp;十分钟,不多不少,梁思谌回来,拉开车门的时候,云舒蜷缩着把自己缩进角落里,半阖闭双眼,看不出喜怒,只是莫名显露几分委屈。
&esp;&esp;其实从刚才梁思谌就在怀疑她没有醉,放她到车上的时候,他差点碰到头,她还拿手垫了一下,只是动作轻悄,打量他没发现,悄无声息又收回去,闭上眼,睫毛微颤。
&esp;&esp;这会儿梁思谌看她状态,似乎更确定一些,但也并不拆穿她,只是掐住她的腰,把她整个抱过来搁在腿上,在她挣扎的片刻,束住她双手,眼睛如鹰般凝视她的脸,等她不动,捏住她下巴。
&esp;&esp;以往他这样,总是要吻她,云舒睫毛忍不住再次颤动几下,他却微微偏头,放过了她,出神看窗外。
&esp;&esp;司机上了车,请示后开往公司附近他购置没多久的公寓,顶层的复式,能俯瞰半座城,莲江如玉带般分割南北。
&esp;&esp;云舒装不下去,颤颤巍巍叫了声:“哥……”
&esp;&esp;压抑如海啸的情绪兜头翻涌上来,推开家门的那瞬间,梁思谌凶狠吻上去,脊背撞上墙壁的前一秒,他的手垫上去,骨骼同骨骼碰撞在一起,生疼。
&esp;&esp;云舒噙了一滴泪,吻得悲伤又压抑。
&esp;&esp;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,她莫名有一种直觉。
&esp;&esp;似乎真的走到了绝路,似乎他真的打算放过彼此,他今天心事重重,是因为犹豫动摇了吗?
&esp;&esp;他同汤斯嘉联系,能有什么事。
&esp;&esp;除了联姻,应该也没别的事了。
&esp;&esp;汤斯嘉扇她弟弟那一巴掌好像也扇在她的脸上,执拗和看不开是一种罪过,矫情仿佛是一种病症,她既拿不起也放不下。
&esp;&esp;如果是她那种女生,应该能很好地处理这件事。
&esp;&esp;他们才是能同行的人。
&esp;&esp;云舒哽咽着,咽下一滴泪,苦涩在口腔蔓延,舌尖被吮得发麻,她快要不能呼吸,仿佛溺水的鱼,在拼命汲取氧气。
&esp;&esp;她抱紧他,身体紧紧攀在他身上。
&esp;&esp;明明该如释重负的。
&esp;&esp;明明想要结束这段扭曲压抑又悲伤的关系,想要和他只做兄妹。
&esp;&esp;可为什么会这么难过。
&esp;&esp;她第一次主动去勾引他,像是在引诱他犯戒,急切又茫然地小口啃噬他的脖颈,轻咬他的喉结,叫他的名字:“梁思谌,我好热。”
&esp;&esp;梁思谌下意识以为谁给她喝的东西里下药,抬手去摸她脑袋,察觉到并没有大碍,才俯身撑在她身前,圈出小小的一片领域,凝视她:“然后呢?”
&esp;&esp;云舒半路退缩,微微偏过眼神,睫毛都刮在他脸上,呼吸落在他颈侧:“我想去洗澡。”
&esp;&esp;“自己能洗吗?”他问她,